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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自
一,一一
,哲学理论。

哲学史的涵义

丁立群

几乎没有一门理论学科与其历史能够象哲学与哲学史那样,结合得如此紧密,以至每一
个大哲学家都把对哲学史的重新论释作为自己研究活动的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这里应当提
出的间题是哲学史究竟有什么意义其本质是什么哲学史为什么会成为哲学创造的思想
源泉显然,这是哲学史方法研究中的核心问题之一。本文试图确立如下思想哲学作
为文化精神之“硬核’、集中展示着人的本体论存在状态及内蕴于其中的生活世界的基本矛盾,
体现着主体对这二基本状态之根本改变的终极关切哲学史是人类在历史维度中以意识
形态的形式,对自身本体论存在的分裂及矛盾冲突之展现和逻辑融通过程,它既是人类对外
部世界的认识史,又是自身存在状态的表现史因此,哲学的对象研究和哲学史的元研
究本质上是统一的,哲学史是哲学的存在方式。

一、哲学一种文化学阐释

哲李史的意义具体包括二个问题其一,哲学史对哲学的意义,其二,哲学史对现实的
意义。显然,前一个问题是后一问题的转换形式和集中体现,哲学史与现实之间即是以哲学
为中介的。所以,任何哲学史研究总是以一种哲学诊释为前提。
何谓哲学哲学要完成什么、实现什么哲学的意义何在这是哲学自其存在之日起就
不断向自身提出的问题、对这些问题的问答几乎构成了哲学研究之异于一般科学研究的根本
特征只有哲学才总是不断地进行这种元哲学探究,并把对象研究建立在这种元规定的基础
之上。
对于这些问题,历史上的哲学家们曾经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探讨,但由于各自视域的局
限,在总体上导致了哲学形态自身的多元化关于这些元问题的每一种不同回答,必然导

。,—。
致一种特殊的哲学存在然而哲学正是在这种不同视域的交融中不断超越其历史形态的正
如黑格尔所说,“真正的哲学是以包括一切特殊原则于自身之内为原则。”《小逻辑》中译本,
第页因此,关键的间题是在一个更为广阔的基础上的批判、扬弃和综合,而这一更为广
阔的基础则是哲学生长的新的“阿基米德点”。
对此,文化学研究为我们提供了新的视野和新的启示。一般认为,文化有广义和狭义之
吐会科学战线·年期·哲学理沦

分。广义的文化包括人的一切创造物,其中可区分为物质文化和观念文化。狭义的文化则仅

、
指以观念形态存在的文化,如利学、哲学、艺术道德、法、宗教、习俗等物质文化和观
念文化是统一的,观念文化可以“物化”为物质文化,而物质文化也可以在观念文化中得以

一
“重建”。从文化形而上学立场上石,文化本质上并不单纯是对自然的模拟。作为人与自然之
间的中介,作为一个复杂的语言符号系统,文化不同于在某些高级动物意识里已经具有的,关

一
于外部世界的记号和信号的表征现象后者是物质世界的一部分,前者则
不仅属于物质世界,而更属于人的意义世界。文化是意义的载体,是人的存在及其本质要求
的信息载体。同此,文化是人的存在方式在本体论上,文化是人的生命存在的外显形式,是
人的“尼机的”生命存在各种一般的文化门类无不以一个特定角度表征着人趁完整本质的

一
某一个侧’在认识论上,我们无法面对不存在于任何特定文化境域中的“纯粹的人”,事实

。
上也不存在议样的人我们只能通过文化一这一人的创造的来认识人,因为人是把他的本
质表现于创运物中的。
在这一背景下重新审视哲学,可以发现,哲学并非如黑格尔所理解的那样,至大无外,没
有任何前提,因而只能自圆其说,哲学是文化精神的“硬核”,文化的分裂人文文化与科学
文化、不同的地域文化之间等,文化基本价值真、善、美等的对立、冲突和整合俱可以
集中体现于哲学之中,并以专门理论的形式得以展开。因此,在外延上,哲学小于文化,是
文化的一个子类在内涵上,哲学则深于一般文化,是文化之意义内涵的集中表征和自觉综
合。哲学的本质及其元价值即相关于哲学在文化中的这种特殊地位。
在这个立场上,如果说文化是人的存在方式,那么,哲学作为文化精神之“硬核”,则直
接关联于人的基本的本体论存在。哲学是一种自在自为的文化存在。
首先,哲学具有自在性。同任何一种文化现象一样,哲学的产生和存在并不是偶然的,而
是有着深刻的现实根据。就哲学作为一定原因之果来说,它是被决定的,非自由的,具有一
定的自在性。因此,各种哲学对象的确立。哲学的主题及其基本问题便不可能是哲学家们向
壁虚造、任意想象的产物。而是先在给定的。不仅如此,哲学又非一般文化,而是文化精神
之“硬核”,它集中体现着人类文化的本质精神。作为这样一种文化,哲学必然集中表征着人
的基本的本体论存在状态,表征着人的存在的基本分裂和冲突,表征着人的生活世界的基本
矛盾。哲学中的思维与存在、主又蛤性与客观隆、主体与客体等范畴即是对现实中人与自然的
矛盾、个体与社会的矛盾,以及由此决定的人的精神与生命,理想与现实、理性与非理性、类
本质与个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