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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庭伟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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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编号】1002-1329(2001)09-0057-06

实证研究和定量分析:介绍一个实例

张庭伟

【摘要】以大芝加哥地区城市蔓实证。为提高城市规划的科学性经济学中应用最广、最好,计量
延研究为例,介绍了用定量分而作出的努力,早在学科创建期经济学已成为经济学的主流。城
析,数学模型来证实规划政策影就已开始。首先是规划理论问市规划则面临着学科“青春期”
响的工作方式,这也是发达国家题。由于城市规划是一门应用学的种种问题,如仍在为自己的职
进行城市规划研究的主流。科,重在实际应用,因而被一些业特点(identity)定位。对定量
【关键词】城市规划;定量分析;理论性较强的学科视作“缺乏专方法的应用,仍在探索之中。
数学模型;芝加哥业理论”。时至今日,城市规划近年来,中国规划界已开始
【中图分类号】TU981还是被一些著名社会学家认为重视规划的科学性问题。在规划
【文献标识码】B“理论贫乏”(Johnlogan在2001中引入实证研究就是提高规划科
年3月在UIC的讲学)。其次是学性的努力。自从库恩(T.
CASESTUDYANDTHEQUANTI-方法问题。大量的定性方法在规Kuhn)和波普(K.Popper)等
TYANALYSES划中的应用,使苛刻的批评者认提出科学哲学中的“证伪主义”
ZHANGTingwei为规划更多是一种描绘性(de-以后,对科学命题的“证伪”或
ABSTRACT:Withtheexpansionscriptive)的学科,而不是分析“同真”就成为检验学科自身科
ofthegreaterChicagoasthecase,性(analytical)的学科。而描绘学性高下的标志。在城市规划
thispaperintroducesthemethod性的学科被认为不是完全合格的中,通过实证的方法来检验规划
impactedbytheplanningpolicies科学,起码不是真正成熟的科假设,是一大进步,反映了对规
beverifiedbythequantityanalyses学。因为真正的科学必须有过硬划研究中流传颇广的“反思”、
andmathematicsmodel,whichis的定量分析方法作基础。其实,“随感”、“思辩”、“我见”等仅
themaintrendofthestudyonthe一些今日看来“历史悠久”的从主观感觉出发,漫无边际地空
urbanplanningconductedinthe“正宗科学”如社会学,也曾有发议论的作法的不满。但在以
developedcountries.过一个发展过程。在1920年代“实证检验”为名的研究中,对
KEYWORDS:urbanplanning;的芝加哥学派之前,社会学所作实证研究的方法论的研究却仍然
quantityanalyses;mathematic的更多是“社会调查”,纪录、有限。就国内已发表的研究报告
model;Chicago描绘社会现象,而不是进行“社看,有用民意调查的结果来验证
会研究”,去分析、探索社会现命题的正确性(唐子来,1999),
1城市规划的科学性象后面的深层原因。1960年代有以观察到的实例来支持自己的
中国城市高速发展的新形后兴起的计量革命,使一切学科论点(赵燕菁,2001),但少见
势,以及政府和社会各界对城市都转向定量分析。曾任哈佛和麻用定量方法、以数学模型来验证
规划工作的更高要求,使规划师省理工学院联合城市研究中心主假设的实例。本文介绍一个以统
迫切希望提高规划工作的科学性任的罗德温(L.Rodwin,1999计模型和GIS结合来验证规划
和可信度,以期用更高质量的规年去世)在其最后一本著作《作政策的实例,以期和有志于定量
划成果来维护城市规划的严肃为一门职业的城市规划》一书分析方法的同仁一起推动实证研
性、权威性,向政府和社会证明中,对1950年至2000年西方五究方法论方面的进步。
城市规划作为一门学科及一项专门人文学科:经济学、政治学、
业存在的价值及其重要性。哲学、文学和城市规划学的演变2定量分析和数学模型
一门学科的科学性表现在许作了回顾(Rodwin,Sanyal,在规划中应用定量分析、建
多方面,包括成熟的理论可以指2000)。他认为学科演变中最大立数学模型,已有数十年历史。
导实践(包括研究和应用),完的共同之处是定量分析方法的应早在1950年代,以统计学上的
善的方法可以验证理论假设,以用。五门学科中,经济学获得的回归模型、方差分析等用在规划
及最终在实践中对理论和方法的评价最高,因为定量分析方法在预测中,是为先例。在1960年

572001年第25卷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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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随着计量革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