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时代文学生产的制约要素探析.doc

摘要：当中国社会从一个以生产为主导的传统社会步入消费型的现代商业社会时，文学的生产也相应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制约这种变化的因素一是文学生产的全球化背景，二是劳动、资本、利润和市场等生产要素。关键词：商业社会文学生产要素进入20世纪90年代后，中国社会从一个以生产为主导的传统社会步入了消费型的现代商业社会，伴随商业时代的来临，当代文学发生了多方面变革，其中文学的生产方式显然超越了个人心灵想象和独语状态，成为社会力量综合参与的创造活动。在市场背景下，文学生产正在从过去的宣传机制、教育机制向效率机制、利益机制转换，这在很大程度上淡化了文学的意识形态色彩，也改变了过去由政府主管部门控制的文学生产方式。在市场的主导下，一个新的文学生产机制正在形成，它充当了社会生活和文学消费之间关键的中间环节。那么制约商业时代文学生产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呢？从现实的研究看，主要有两点，一是文学生产的全球化背景，二是劳动、资本、利润和市场等生产要素。一、文学生产的全球化背景市场化必然带来全球化，这是商业时代文学商品化之后的必然逻辑。当代文学创作中的全球化想象和后殖民现象，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大众传媒和跨国资本的联手操作所致。文化全球化的日益发达，一方面打破了主流意识形态对文学生产的垄断，另一方面全球化的力量全面渗透和介入公共空间、文化领域，逐渐成为新的隐蔽的文化权力中心，并主导文化市场。西方文化往往利用自己强大的话语权力，通过引导审美趣味、思想潮流、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等来改变文学的外部环境，从而影响文学写作的独立思考和创新。尤其是随着商业时代的到来，文学也可能沦为一种被消费的商品，使得经济效益和读者的要求变得日益重要。这种文学市场的形成，有利于调整作家创作与读者阅读之间的关系，但也可能导致某些媒体和作者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一味迎合西方批评家和读者的口味。因此，如何处理好文学生产的本土化资源和全球化想象之间的关系，便成为事关新世纪文学生产的一个重要课题。全球化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现象。在这方面，重读马克思和恩格斯150多年前在《共产党宣言》中的一段论述将有助于人们深刻地认识全球化过程的起源及发展。按照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论述，美洲的发现无疑开启了资本主义向全世界扩展的过程，也开启了经济全球化的进程。这不仅为物质生产所证明，同时也为文化生产所印证：“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旧的、靠国产品来满足的需要，被新的、要靠极其遥远的国家和地带的产品来满足的需要所代替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状态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种民族的文学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由此可见，“一种世界的文学”或者简言之“世界文学”的形成，乃是开拓世界市场的必然结果。这里所说的“世界文学”绝不是指一种单一的具有趋同性的文学，而是一种具有多重取向、代表着各民族先进文学的发展方向，也即歌德当年理想中的一种跨越国界和民族疆界的文学。但目前的情况并非如此。由于中西文化发展的不平衡，全球化成了西方文化（以跨国资本和世界文学泰斗的面貌出现）支配第三世界国家（包括中国）文学生产的手段和工具。它一方面向第三世界作家提供文学生产的材料，让他们按自己的口味调配文学大餐，另一方面又将自己的文学生产标准强加在他们身上，使得这些国家的文学生产被殖民化了。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在文学作品中看不到今天的中国气派的原因所在。在当今的文学作品中，尤其是在年轻一代作家那里，例如在卫慧的《上海宝贝》中，读者已经难以感觉到生活的份量。不是说这些作品中没有生活，而是说它所反映的生活看起来是那么让人费解，仿佛来自地球的另一端。在他们的写作中，读者只能看到酒吧、派对，各种无业人员以及来自大洋彼岸的人物，却见不到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作者在作品中所设置的人物形象，其魅力的源泉不是来自中国本土——他们的人格、他们的学识、他们在工作中的成功，而是来自他们背后的那个神秘的西方背景。“西方”作为魅力之源被毫无抵制地引进了文学作品，成为吸引读者的技术性手段。在作家的笔下，跨国资本的进入使中国开始经历前所未有的城市化、世界化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中国城市生活经验变得同一了。同样是高耸入云的大厦，同样是霓虹灯下不夜的酒吧、舞厅，在这片土地上人们已经找不到一个具有个性的城市。在跨国资本的左右下，不仅仅是城市的外部面貌，更重要的是城市精神的变化，传统的生活方式、生活经验正在以几何级的加速度消失和崩溃，进而，人们对生活的理解力也被划一，这就是现实。全球化对中国的作家（特别是新生代作家）来说，不仅仅意味着生活经验的西方化，同时也意味着写作图式的西方化。他们不仅仅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