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如果_爱_镜式文本与电影话语解读.pdf

今传媒2012年第8期广播影视评论

《《如如果果··爱爱》》：：镜镜式式文文本本与与电电影影话话语语解解读读

宋小妍

（河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河南开封475001）

摘要：华语影片《如果•爱》是香港导演陈可辛初次进军内地市场的试水之作，用“陌生化”手法巧妙地将最具形式感的歌舞
元素嫁接在《如果•爱》当中，把关乎人类普遍情感的爱情片放在镜式文本的套层结构中展开。影片建构在文本间的相互折射与照
应，使得它更为直观地呈现出当代华语电影的镜像迷宫。香港电影与香港导演正在这座镜城中经历着“内心的流徙”，经历着逃离、
迷惘、质疑和异化，无奈而无助地将自己的文化、历史乃至个人经历放逐为他者眼中的观照行为。
关键词：《如果·爱》；镜式文本；身份
中图分类号：J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12）08-0092-02

一、镜式文本与套层结构次次地给以否定，实际上她渴望得到的是老外制片、冼平
（林见东的副导演同学）、导演聂文给予的角色/身份，她
《如果爱》延续了电影《甜蜜蜜》中异乡人漂泊状
·对两人之间的爱情或者说对自己爱过林见东这件事给出
态下寻找身份认同这一主题。影片采用套层结构的样式，
的是这样的描述：“老东，记着，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自
把类似残酷现实版《甜蜜蜜》的爱情故事和华丽梦幻的歌
己。”孙纳对于林见东来说，永远是林见东“想象中的他
舞表演交替呈现，由同一组演员表演两个爱情故事。
者”，林见东清楚地知道令他最害怕的“就是她根本没爱过
Monty作为全知叙事人，在开篇独白中把每个人的一
我”，可是却不愿承认这一事实。两人曾经在冰河上拥抱
生比作一部电影，“在我这儿储存了很多被别人剪掉的片
的画面每天出现在林见东的梦里，而这个林见东自我意识
段”。如果说这里所言“剪掉的片段”就是指代记忆，那么
中建构的梦让他每天生活在伤心与失去中，于是他更加急
整部影片就像是一部汇集剪掉片段的蒙太奇之镜。在套层
切地渴望从孙纳这里得到认同，并且执着地认为十年前爱
结构中，虚构中的虚构和虚构中的真实构成两面相向而立
他的老孙一直存在，只要带孙纳回趟北京，就可以找回“以
的镜，它们彼此折射、互为阐释，以互为文本的方式构成
前的老孙”。孙纳对他提出的这个荒谬看法直接而肯定地
同一文本叙事。
给出回答：“我就是以前的老孙”，“需要明白的我十年前
从表层故事上看，孙纳、林见东、聂文和小雨、张扬、
就明白了，现在是你不明白。”当两人从北京回来之后，
班主是影片中出现的两组六个人物。拒绝回忆的孙纳实际
林见东本以为他找到了十年前的孙纳，便对她说“我们都
上映照的是戏中戏里失忆的小雨，对孙纳念念不忘并强迫
不要进去了”，孙纳回答“还有一场戏要我们去演”，显然
她承认爱过自己的林见东对应着不断追问小雨身份的旧
她始终把自己与林见东之间的“旧情人”关系放置在虚构
情人张扬，帮助孙纳完成明星梦的聂文如同救下流落街头
的虚构中，这里“进去”就意味着她再次来到聂文身边，意
的小雨并赋予了她一个新身份的马戏班班主，由此可见，
味着她对林见东“爱人”身份的二度否定，“进去”即代表着
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并非世俗中的“三角恋”关系，而应该如
双重意义上的离开。雪地里上演的最后一幕班主与小雨的
聂文对监制阐释的那样“我觉得那三个主角之间的爱情太
戏中戏，更像一场班主接受命运安排随之结束自己生命的
牵强，小雨应该不是真的爱张扬，张扬回来找小雨也不是
完成式，最后的道别已经超越了班主与小雨的层面：“放
因为爱她，班主跟小雨也谈不上什么爱情”。林见东的助
手吧，让我成为你的回忆，孙纳。”
理也指着剧本向监制建议“最后一条有什么理由用过去
式，因为过去式已经发生，是否该用现在进行式，我是说
二、电影语言与叙事
现在式是代表艺人”，片中最后一条指的就是班主和小雨
上演的那场空中飞人戏，张扬作为观众在下面观看，最后电影《如果·爱》不仅用套层结构为影片展开叙事，
以班主自杀作为结局，那么助理的这段话已经混淆了虚构而且加入电影语言这一重要的叙事话语。
中的真实和虚构中的虚构。最初，林见东去地下室投靠孙纳，当他打开那扇铁门
戏中戏之外孙纳与林见东之间存在的也仅仅是爱得时，镜头从全景跳跃为带有纵深感的远景，镜头深处林见
不够的“爱情”，对于林见东为她设计的爱情关系，孙纳一东渺小到几乎化成一个点，前方一片黑暗，看不见未来。

收稿日期：2012-05-23
作者简介：宋小妍，女，河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影视艺术文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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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传媒2012年第8期广播影视评论

相反，孙纳带着明星梦离开地下室时，那一扇打开的门更三、文化与身份寓言
像是一扇希望之门，一扇打开外面世界之门，孙纳以逆光
陈可辛出生在香港，12岁随家人移居泰国，18岁赴
的造型出现在门框中，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