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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3期经济学(季刊)Vo1．4，No．3
2005年4月ChinaEconomicQuarterlyApril，2005

人力资本投资的结构分析

郭继强

摘要本文针对既有的关于人力资本投资的研究通常集中于数量分析
方面而对其结构分析关注不足的现状，提出了一个能同时将人力资本投资的数
量和结构置于其中的分析框架。文章在理论层面上展现了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对
于经济运行的一般图景，并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现实人力资本投资的经济绩效
容易出现波动的原因。
关键词人力资本投资结构，资源配置能力，资源转换能力

一
、引言

现代人力资本理论的开拓者Mincer(1958)、SchuItz(1958，1961)曾从
能力角度较为系统地论证过人力资本投资，认为它对于提高收入和增长经济
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不过，他们关心的主要是人力资本投资的数量方面，
而对投资的结构问题则缺乏应有的关注。基于此，Becker(1962)将人力资本
投资划分为教育、培训、医疗保健和迁移等不同形式，可以说是在人力资本
投资分析中引入了结构因素。
结构作为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在以Kuznets和Chenery等人为代表
的结构主义发展经济学中得到了重视。其中，Kuznets(1966)分析了经济结
构和制度结构对经济发展的影响；Chenery(1986)则通过在新古典增长公式
中引入结构因素推导出多国回归方程的一般式，并从Robinson和Ferder的实
证研究中找出了结构变化引致经济增长的经验例证。可惜的是，Chenery尽管
在多国回归方程的一般式中考虑了劳动质量(或教育)因素，但在增长和生
产率的多国比较分析中又将其略去了。关于这个问题的分析，Denison
(1967)、Jorgenson和Griliches(1967)通过对资本资产不同类型以及影响生产
率的各类劳动的不同特点(教育程度、年龄、性别等)进行细分，建立了不
同质的劳动(从而一定程度上是人力资本结构)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联。在

浙江大学经济学院。通讯地址：杭州市浙江大学经济学院，310027；电话：[phone]；
13003629599；E—mail：[e-mail]。本文也是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课题“中国人力资本投资
与劳动力市场管理研究”(项目编号：70233003)阶段性成果(课题负责人为姚先国先生)。作者感谢匿名
审稿人对本文修改所提出的建设性意见。感谢姚洋及<经济学(季刊))的动态审稿反馈机制，但文中的错
误与疏漏仍应由作者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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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看来，人力资本(存量)是人力资本投资的完成形态，假如循着DeniSon
等人的结构分析思路迫因溯源，我们就可以进一步考察作为进行形态的人力
资本投资结构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需要指出的是，以Romer(1986)和Lucas(1988)等人为代表的“新经
济增长理论”，包括Mankiw、Romer和Weil(1992)的经济增长模型(即
Mankiw—Romer-Weil模型，简称为MRW模型)，在将人力资本纳入增长模型
的同时，却出现了一种疏离人力资本结构分析而向数量分析复归的倾向，把
注意力偏聚于人力资本的数量方面。这种倾向阻碍了人们以人力资本结构为
背景展开对经济增长的分析，不利于从中解析出人力资本投资结构对经济增
长的影响。例如，囿于标准的内生增长模型的这种倾向或思维，邹薇和代谦
(2003)尽管已经敏锐地指出了引进的技术与人力资本的不匹配导致了发展中
国家技术模仿的失败和经济增长绩效的低下，但由此得出的结论却又回到了
人力资本投资的数量方面。事实上，将人力资本投资结构与经济增长相联系
的模型分析，迄今尚无研究文献。
就人力资本投资促进经济增长的经验分析(empiricalanalysis)而论，相
关文献是众说纷纭，见仁见智。譬如，Sengupta(1993)指出，人力资本积累
在亚洲新兴工业化国家(NICs)的成功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Black和Lynch
(1996)强调了人力资本投资特别是工作培训对提高生产率的重要作用；Barro
(2001)对大约100个国家的分析也证实了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重要性。另

一方面，有些学者的研究结论却与上述学者相异：Benbabib和Spiegel
(1994)、Pritchett(1996)认为人力资本的变动几乎不能解释各国经济增长的
差异；Temple(1999)则指出，在1960年前韩国对教育投资的增加不但没有
促进经济的增长，反而带来了持续的高失业率和劳动者报酬的下降。诚然，
造成这些结论大相径庭的因素较多，但在笔者看来，忽视人力资本投资的结
构分析则是重要原因之一。
作为一种理论探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