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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业经济评论2021年第5期

新冠疫情与人工智能的“经济奇点”
——基于消费者行为大数据的证据

曾建光刘翠杨勋操群李琦*

摘要：人工智能作为一项新技术，已经逐渐深入到人们的社会生活之中。而关于人工智能
是否能带来经济增长以及人工智能能否会带来经济奇点在理论界依然存在争议。导致这些争议可
能是因为这些研究都是基于工业机器人。那么，服务机器人，特别是家用服务机器人是否也存在
以上问题？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本文采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作为外生自然实验，以2019年
农历同期为对照组，通过分析家用服务机器人用户行为的大数据，研究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对
人工智能产品的有效需求的影响，研究发现，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期间的除夕之后，消费者
使用家用服务机器人的时间显著增加，也即：人工智能产品的有效需求更旺盛；进一步研究发现，
在家用服务机器人App更易搜索、使用频次更高、使用时间更长以及活跃用户规模较大的情景之
下，家用服务机器人的有效需求更多。本文的研究表明，突发的重大公共卫生事件导致了消费者
心理不适，消费者通过使用人工智能产品低成本地实现了安保、清洁和娱乐功能，安全舒适的家
庭环境和精神愉悦都能缓解消费者的心理负担，进而提升了人工智能产品的有效需求。进而促进
了人工智能相关产业的发展，人工智能的“经济奇点”出现的概率也陡增。此外，本文的研究为
人工智能是否存在“索洛悖论”提供了一个大数据的实证证据，同时，也为有效推进我国“智能+”
产业政策提供了一个观察视角。
关键词：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人工智能；家用服务机器人；大数据

一、引言

技术进步对社会经济的影响一直备受关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十二次会议提出：“要
鼓励运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数字技术，在疫情监测分析、病毒溯源、防控救治、资源
调配等方面更好发挥支撑作用。”（新华社，2020）在此次疫情中，全新信息技术，特别是人工
智能的不断深入运用，为广大医疗卫生工作者更好地开展救治工作提供了强大的支撑。人工智能
作为一种新兴的技术，已经融入了人们经济生活的各个方面，并对人们的生活产生了重大影响。
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人工智能发展现状和趋势第九次集体学习时就强调：“人工
智能是引领这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的战略性技术，具有溢出带动性很强的‘头雁’效应。”
（新华社，2018）可以预见，人工智能将获得迅猛发展，会引发重大的科技变革。调查报告表明，
超过半数的人认为在未来几年家用服务机器人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重要影响（GfK,2019）。
Statista（2019）发布报告称，预计到2024年，家用服务机器人的家庭渗透率高达19.3%，消
费者每安装一个家用服务机器人产品，平均能够给厂商带来77.07美元的收入。但是，人工智能

*曾建光，重庆大学经济与工商管理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刘翠，国家开发银行重庆市分行经济师；杨勋，重庆
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操群，澳门科技大学商学院助理教授；李琦，重庆锐云科技有限公司高级工程师。通信作者：
曾建光，Email：[e-mail]。
作者感谢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项目（2020YBGL80）、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2020CDJSK01XK02）、重庆
市留学人员回国创业创新支持计划项目（cx2019154和cx2020119）、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31700964和71572152)、
重庆大学教学改革研究项目（2019Y04）、重庆市科学技术局项目（cstc2020jcyj-msxmX0817）以及锐云科技-重庆大学
数据分析与技术研究合作（H20191304）的资助。但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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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建光等：新冠疫情与人工智能的“经济奇点”——基于消费者行为大数据的证据

能否促进经济增长以及是否会引起经济的持续增长和持续加速（即：人工智能的经济奇点）
（Norhaus,2015;Aghionetal.,2017;Bergetal.,2018;Upchurch,2018），理论界对此争议不断（陈
永伟，2018；刘涛雄、刘骏，2018）。有些学者认为，互联网技术的进步并没有带来生产率的进
步（Gordon,2014）；同时，由于技术日趋成熟，它们的价格也迅速下降，对相关产业的贡献也下
滑，因此，人工智能的“经济奇点”可能只是人类的一种理想（Nordhaus,2015）。反对者则认为
以互联网技术为代表的技术进步能够促进经济增长，而人工智能则更甚，因此，有理由相信人工
智能的“经济奇点”即将到来（Brynjolfsson,1993;Hanson,2001;Brynjolfssonetal.,2011;Brynjolfsson
andMcAfee,2017）。
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