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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贸易问题》2010年第12期国际投资与跨国经营

我国制造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陆甦颖王晓磊

摘要：运用我国投入-产出表数据和相关进出口贸易数据测算了制造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的程
度，对影响我国制造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的相关因素进行了回归分析。实证结果表明，劳动力成本
及有效关税率与制造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程度负相关；劳动生产率及行业生产总值与产品内分工程
度正相关。
关键词：产品内分工；投入-产出表；制造业；HIY方法

一、引言

20世纪后半时期，全世界兴起了第二次经济全球化的浪潮，国际贸易总量在全球范围内迅猛增
长，与此同时，国际生产也打破了国界的束缚，越来越趋于全球化，许多产品的生产过程已不单纯只
在同一国家完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产品的生产过程被分割成多个不同的生产工序，在全球范围内进
行资源配置和生产，最后通过跨国界的贸易链再次相互连接，完成最终生产和加工。这种新兴的分工
形式，区别于以国家为载体的传统产业内分工，被经济学家们称为“产品内分工”或“垂直专业化分
工”。Hummels、Ishii&Yi（2001）对产品内分工作出了明确的界定，认为其必须同时具备以下三个条
件：一是一种产品必须经过两个或两个以上的连续生产阶段；二是有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国家在产品生
产过程中提供价值增值；三是至少有一个国家必须在其生产过程中使用进口投入品，产出的产品除了
部分用于国内消费或投资外，还必须有一部分用于出口。由此可见，随着产品生产过程的分解，现代
贸易的内容由以前的最终产品贸易越来越多地转化为“工序贸易”，也就是产品内贸易。
在过去的30年中，我国经历了改革开放、加入WTO等里程碑式的重大事件，经济发展和对外贸
易也不断实现着突破。自2002年起，我国的进出口贸易连续6年实现20%以上的增长，2008年，我国
进出口贸易总额为25616.3亿美元，相比1978年的206.4亿美元增长了124.1倍。不仅如此，对外贸易
的出口结构也出现了明显的升级，1980年工业制成品出口额占总出口的比重仅为49.7%，2008年上升
到了96.57%，提高了近47个百分点。对外贸易的飞速增长以及相伴而来的出口结构的巨大变化，说
明制造业已经成为我国最重要的一个行业，也显示出我国制造业越来越紧密地联系在了国际分工的大
格局中。
20世纪90年代以来，国际产品内分工现象的迅速发展引起了学术界的极大关注，由此也涌现出
了许多相关的研究文献。Ardnt（1997）首次提出了产品内分工概念，认为产品内分工带来的资源重新
配置和技术进步的效应相似，能够提高效率，增加总产出，促进贸易发展。Jones&Kierzkowski
（2001b）也认为，与不存在产品内分工的传统国际贸易模型相比，产品内分工扩展了贸易利益的范
围，国际分工的细化和分工程度的深入使那些本来在某些特定产品生产上不具有比较优势、却在产品
某个工序生产上具有优势的国家也能从国际分工和贸易中获得利益，而且可能使原本就从最终产品生
产和贸易中获利国家的国民福利进一步提升。

[基金项目]本论文为2010年上海市教育委员会科研创新项目——服务业跨国公司的垂直非一体化研究（10ZS6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陆甦颖：上海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与贸易系200444电子信箱：[e-mail]；王晓磊：上海大学经济学院国际经济与
贸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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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投资与跨国经营《国际贸易问题》2010年第12期

相对而言，国内对于产品内分工现象的研究还比较滞后，现有的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文献主要是：
卢锋（2004）建立了一个分析产品内分工的理论框架，从各方面分析比较了产品内分工这一新的国际
分工现象，并给出了一个产品内分工决定要素的理论模型；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课题组
（2005）对我国1992年至2003年的总出口贸易中产品内分工程度和我国对美出口贸易中的产品内分工
程度做了分年度的测算；张小蒂、孙景蔚（2006）分析了1990年以来我国产业国际竞争力的变化趋
势，并在此基础上结合了钻石模型，就我国工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对产业竞争力的影响进行了实证
研究；胡昭玲（2007）通过实证方法，分析了产品内分工对我国工业生产率的影响；宗毅君（2008）
分年度测算了我国工业参与产品内分工的程度，并实证研究了其对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

二、我国制造业参与国际产品内分工程度的测量

在现有的研究文献中，测量国际产品内分工程度的方法，最广泛使用的是Hummels、Ishii&Yi
（2001）创建的VS指标（VS即VerticalSpecialization）。该指标主要是通过运用投入-产出表数据和相
关年份的进出口贸易数据，计算进口中间投入品在总产出和总投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