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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与家族企业剩余控制权的配置∗

曹燕李建德

摘要：家族企业是家族和企业的统一体，它既是一种经济现象，同时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家族企业剩余控制权的配置受到文化因素的影响和制约。本文试图从文化的视角来分析家族

企业的剩余控制权的不同配置，并通过对比中国、美国和日本三国的文化，进而利用案例分

析三国典型家族企业的不同特点。

关键词：家族企业；文化；剩余控制权；配置

一、家族企业的界定

据有关数据统计,全世界80%以上的企业都是家族企业。这包括众所周知的大企业，诸

如：沃尔玛、杜邦、福特公司、松下电器等。《财富》杂志所列的世界500强中超过1∕3

的企业受家族控制，大约60%的上市公司仍然摆脱不了家族的影响。

（一）有关学者对家族企业的界定

美国著名企业史学家AlfredChandler（钱德勒）和中国的潘必胜从企业的所有权和经

营控制权角度给出了家族企业的定义，企业创始者及其最亲密的合伙人（和家族）一直掌有

大部分股权。他们与经理人员维持紧密的私人关系，且保留高阶层管理的主要决策权，特别

是在有关财务决策、资源分配和高阶层人员的选拔方面；[1]Gersick(盖尔西克)，Kelin

(1997)用一个三环模式图清楚地表达了家族企业，从资本所有权角度认为不论企业是以家庭

命名还是好几位亲属在企业的高层领导机构里，都不能由此确定某一企业是家族企业，能确

定是家族企业的是家庭拥有所有权；[2]Chua,Chrisman&Sharma(1999)从行为角度提出家

族企业就是由一个或几个家族监控或管理的企业，目的在于通过强势主脑去塑造和追求家族

[3]
的愿景，并潜意识里希望企业能稳定地代代相传。

（二）GHM模型的引入并提出发展

∗作者简介：曹燕（1984年9月——）女，汉族，江西上饶人，经济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非公有制经
济。联系地址：江西省南昌市紫阳大道99号江西师范大学政法学院2006级研究生（330022）；联系人：曹
燕e-mail：[e-mail]：13576956493

由Grossman，Hart和Moore创建的不完全契约理论的分析框架（简称GHM模型）。

该模型提出，企业的本质是一组不完全契约的集合。[4]由于契约不完全，所以有合同权利与

剩余权利之分；剩余权利包括剩余控制权和剩余索取权，剩余控制权决定剩余索取权。并且，

Hart(1995)认为，剩余控制权天然地归非人力资本所有者所有，在契约不完全的情况下物

质资本所有权是权力的基础，对物质资本所有权的拥有将导致对人力资本所有者的控制，因

此企业也就是由它所拥有或控制的非人力资本所规定。[5]在GHM理论中，Hart等人从契约

的不完全出发，认为契约的不完全必然导致剩余收益，对剩余收益的控制权利就是剩余控制

权。Grossman＆Hart（1986）认为剩余控制权等同于企业所有权。

李建德（2000）区分了形成企业的要素结构（土地、资本和劳动）和形成企业决策的要

素结构（知识）。[6]所以，构成企业的要素是资本、土地与劳动；构成企业剩余控制权的要

素是投资知识、管理知识、营销知识、研发知识等。前者的要素稀缺性表现在作为企业边界

的要素市场的价格结构中，后者的要素稀缺性则表现在企业内部的权威配置中。李指出企业

的剩余控制权是由企业决策所必要的知识的所有者所拥有，其中包括作为投资知识所有者的

资本所有者。

（三）从发展的GHM模型角度对家族企业的界定

孟艳丽依据GHM模型，从企业的剩余控制权角度归纳出家族企业的定义如下：家族企业

是指一个或数个具有紧密联盟关系的家族，持续掌握着该企业的产权，也即掌握着企业的重

要剩余控制权；当企业在向经理企业的转型过程中，家族企业能够在所有权份额相对下降时，

持续拥有对企业核心竞争力的决策能力。[7]这一定义是从GHM模型出发,合理地分析了家族

企业的本质在于一个或几个家族不仅拥有所有权，而且持续掌握着企业的重要剩余控制权，

即产权。基于本文的研究内容和目的，本文从文化视角探讨我国家族企业，而文化影响着企

业决策，而决策就是企业的剩余控制权，尤其是重要的剩余控制权。笔者在本文中采用此定

义。

二、文化的分类及其内涵

提及文化的定义，众说纷纭。“文化学之父”泰勒(1832—1917)在其1871年的著作《原

始文化》中的定义是“所谓文化或文明乃是指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以及包括

作为社会成员的个人而获得的其他任何能力、习惯在内的一种综合体。”[8]并且文化是可

以认知的，需要不断增强自己和别人对文化的理解能力，一种对异样文化的积极兴趣。[9]

基于本文的研究需要，笔者将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