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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文学?卿婴旦⋯⋯

青年文化视域下的青春小说
袁丹
(沈阳师范大学，辽宁沈阳110034)

【摘要】青春小说创作的繁荣与青年文化的兴衰变化具有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从广义的角度来讲，每一代
青年都应该有其相应的文化。青春小说的书写正是青年一代寻求社会认同过程中文化诉求的表达方式之一．
【关键词】青春亚文化；青春小说；时尚文化；反抗与收编

恩格斯曾指出：“时代的性格，主要是青年的性奈地集体走向安静而广袤农村和山野。那些对伤痛的
格。”青年的价值观与世界观的形成与社会历史和文化“反思”、对造成“伤痕”的原因的批判成为此时青春
不能割裂，因而青年的价值观念往往能够反映出这个时小说的主要话语，而这也恰恰是整个时代的公共话语。
代的风貌。从20世纪的中国文学史中，我们可以发现一80年代是一个复杂的时代，特别是在中国社会面临转型
个有趣的现象，即青春小说创作的繁荣与青年文化的兴期时，青年知识分子开始在人生的歧路上探索。那些对
衰变化具有不可分割的紧密联系。从广义的角度来讲，人生的困惑、对人生的追求、对社会现实的追问都在青
每一代青年都应该有其相应的文化。伴随着青年主体地春小说中一起奏响。90年代和新世纪的青春小说也同以
位的确立，中国的青年文化才出现并发展。“觉醒”的往各个时代的青春小说一样，以所处时代最为“时尚”
青年们心理上亟待得到社会的认可，但他们发现自己始的话语写作，为其读者提供最为新鲜的流动着的审美体
终处于主流文化的运行机制之中不能逾越。这种挫败感验。
一部分转化为对于青春的感伤，另一部分则演变成为对“青春小说”文本以其“时尚”的面相“引领”着
主流文化的一种潜在抵制。青春小说的书写正是青年一文学创作的“潮流”。因为这种“新潮”的特点，青春
代寻求社会认同过程中文化诉求的表达方式之一。小说的出场往往会引起颇多的争议。这是青年要进人社
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曾提出三种文化传递模会，与社会建立和谐关系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青年可以
式，其中的“前喻文化”又被称为“文化反哺”。这种引领时尚的风潮并最终会占领未来．但在他们进入社会
现象往往出现在文化变迁急速加快的时代，是青年文化时却无法占领“当下”。因此青年在进入社会的同时即
对成人文化的一种有力的，积极的影响。事实上，文化被置于一个庞大的意识形态网络之中，他们无法占有社
是流动的。青年文化作为亚文化的一种，难以避免与主会资源，并要经历一段处于“压抑”的时期。每个时代
流文化发生融合和相互影响。“青春”本身也是一个不的青年其情感要求都以不同的形式在青春小说中被表
断变化的过程。青年一代往往能够走在时代的前端，青达。《晚霞消失的晚上》、《爬满青藤的小木屋》、
春文化总是冈较主流文化过快的更新而显得“不合时《黄金时代》表达了被血统论、阶级论压抑的青年的反
宜”。当主流文化与青春文化间的平衡状态被打破的时抗之音；《没有纽扣的红衬衫》、《与往事干杯》则反
候，两种文化间的流动与蓖组便会发生。主流文化不仅映了青年在旧道德压抑下的反叛。《糖》、《上海宝
仅在压抑青春文化，同时也从青春文化那里汲取养分。贝》更是以女性大胆的身体叙事同女性身体与情感的压
一、时尚文化与青春小说写作抑对抗。青年文化的特质及内涵之一即是“反叛”。正
肖鹰在《青春亚文化论》中指出：“青春亚文化的是这种“反叛”赋予r青年群体卓越的创作力，但这种
合法和独立，并不是一个静态的存在，同样是动态“反叛”势必不会为主流文化所接纳，或只能部分接
的。⋯⋯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青春亚文化的一个基本纳。这就形成了青年文化与主流文化间的流动性。青春
主题是反主流化、反时尚(流行)。然而，正因为如小说虽然在出现时会带来争议，但这种“弱势”的反抗
此，青春亚文化是一种主流化的运动，是一种时尚(流最终会被主流文化所吸引，成为主流文化中的重要组成
行)文化。⋯⋯”事实上，中国并没有像欧美等国家那部分。因此，在争议之后，更多的是接纳。但这种接纳
样出现“反主流”、“反社会”的激烈的青春文化。中是有条件的，即是在“规约”和“规训”下的吸收。在
国青年对主流的抵制与反抗往往是以一种较为柔和的方被确立之后，青春小说将面临快速的颠覆，这也与青春
式出现，他们的“反叛”与“对抗”以青春小说的形态文化“反主流”“反时尚”的悖论相合。
含蓄地表达。即使是在意识形态严格控制文学创作的年二、“反叛”的创作与“收编”的再生产
代，这种潜在的反抗也一直没有停止。青春小说因其创“青年一代是社会的希望，历来是支配文化实施霸
作主体或受众的特殊性，因此带有鲜明的“时尚”印权的重点对象。当亚文化的风格出现并且开始自下而上
记，以流动的方式与主流文化互动。地传播以后，支配文化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警察、法
从50年代的《青春之歌》到郭敬明的《幻城》，每院、新闻媒体、市场一刻不停地对亚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