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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第8期

“人口红利”质疑：虚化了人口与经济的关系

黄润龙

内容提要：“人口红利”一经提出，就质疑声不断，作者认为不能用简单的人口总抚养匕来解释复杂的人口
与经济关系，人口红利不是影响经济产出的主要变量，其无法论述人口对经济影响细节，无法解释我国经济的
涨落和突变，在中国无具体的人或单位收获人口红利。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是改革开放政策的重要成果，同时
也是我国对于市场经济运行规律多年探索和研究的重要结果。而由计划生育政策所造成人口总抚养比的下降
本身也是改革开放政策的重要成果之一。
关键词：人口红利人口与经济人口抚养比经济产出
中图分类号：F24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9—2382(2009)08—0014—05

等同于实际抚养比、经济增长不等同于人口红利、人
一

、问题的提出
口机会窗口关闭不等同于劳动力短缺2008年遭受
按照“辞海”的解释．红利是指企业股东由企业国际金融风暴，我国经济像“过山车”·佯．由“过热”
所取得超过股息部分的利润。红利没有定率，视利润到“过冷”．由通货膨胀到通货紧缩，对中国人口红
多少而定。而人口红利是指从事经济活动的人口不利．学界应该有一个更深入和清醒的认识。
断增加所带来的高生产率与高储蓄率导致的较高的
二、“人口红利”不是影响经济产出的主要变量
资本积累。研究表明，1983年至2000年中国总抚养
比下降对人均GDP增长贡献率在26．8％．抚养比每人口年龄变化对经济的影响机制是什么?理论
上升1个百分点，中国人均GDP则上升O．116个百分析表明．合适的人口年龄构成可以为社会提供大
分点。于是，人口红利常用人口年龄结构或总抚养比量的劳动力，从而降低企业劳动力使用成本，促进地
作指标——非劳动年龄人口(14岁以下和65岁以区基础设施建设；其次，大量的劳动年龄人口可以降
上)与劳动年龄人口(15—64岁)之比。低老年赡养和少年儿童抚养比例．从而增加年青人
该理论提出后质疑声不断，不少修补理论随着及其家庭的物质和文化消费，提高生活质量，拉动地
出现，刘家强提出“红利漏损”理论，穆光宗提出“人区经济增长。但是，人口年龄调整仅是影响经济增长
口机会窗口”理论、Mason等提出“第二人口红利”，更的极小一部分。
多学者以人口机遇来区分、补充或订正说明人口红人口红利仅是从外部研究人15与经济的关系．
利。有人认为，人口年龄结构与居民消费的关系并没未能深入人口结构内部分析人口与经济的本质联
有得到更广泛国际数据的支持．人口年龄结构与居系，同时也未能深人经济结构内部研究人口结构对
民消费之间的经验关系尚待进一步检验。有人指出经济的影响机制、影响大小。人口红利难以分解，进
“人口红利论”没有考虑劳动人口和被供养人口的相行地区问横向比较。影响经济发展的主要有社会消
对性、劳动生产率与人口负担的相对性等；是对资费、社会投资和出口贸易等三方面，人口年龄构成对
本一劳动替代的片面运用。也有人认为．不能简单地其影响并不确定。
由人15年龄结构变化表面的相似性．即以人口年龄1．人口年龄结构对社会消费的影响
结构计算的“表观”的抚养系数来论社会负担，即使在各个年龄段有其各自的消费特点，社会消费
是充分就业人口也不一定是有充分抚养能力的人较少受人口年龄结构的影响。儿童时期，小孩是家庭
口。刘元春和孙立认为，“人口红利说”存在四大误的“小太阳”，吃、穿、学消费水平所占家庭消费比例
区，人口机会窗口不等同于人口红利、理论抚养比不很大；中小学阶段虽说是义务教育，但是孩子正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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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时候，营养、教学投资万万不可少．消费水平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快速增长。大量美元储备．我国很
仍是不低；中青年参加工作以后，经济收人提高，社快成为美国最大的债权国。但是，我国出口商品大量增
会活动能力增加，社会消费增加，尤其是结婚生育，长，不是我国年龄构成所造成的。而是我国改革开放的
又要购房置业又要创业．开支急剧增加：老年体弱多社会政策和积极支持“商品和劳务输出”的经济政策所
病，医药消费数量较高。因此，消费持续于人的一生，造成的。我国进出口所创造的经济红利不仅取决于劳
消费与经济收入、与社会保障有关，很难分年龄组计动力的数量、也不取决于劳动力的年龄构成，而是取决
算，尤其是在一个家庭内部。于社会资本、人力资本的投资与开发，以及社会和经济
2．人口年龄结构对投资的影响发展政策
Higgins讨论了人口年龄结构对储蓄率、投资率根据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李善同的研究，改革
和经常项目余额三者的影响，其可分三个阶段。第一以来的1978—2003年间，劳动力对经济增长的贡献
阶段：当一国的未成年人口占比很高时，该国储蓄率率在10．6％，而且分阶段看这种贡献率是逐步下降的，
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