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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与科斯产权理论在
中国改革进程中的运用

周明生苏炜卢名辉

内容提要中国改革30年中,产权改革的重要性日见凸现。马克思和科斯是走上中国改革前台的两位
产权理论大师。其中,马克思产权理论的科学内涵,奠定了它在中国改革进程中的指导性地位;科斯产权理论
的独特视角,为中国产权改革提供了重要借鉴。两位产权大师理论的优势互补有利于人们多视域、多层面、多
方位考察中国产权制度的改革与发展,并有益于推动中国产权制度和产权理论的继续创新。

关键词马克思产权理论科斯产权理论中国产权制度改革

马克思与科斯:中国改革进程中科学方法的真正确立。在这部著作里,他们通过分析!所
引人注目的两位产权大师有制形式∀的产生和历史演变过程,揭示了产权结构形成
的物质基础以及生产力对产权结构的决定作用。这是经
(一)马克思是产权理论的先驱
济学说史上第一次建立的产权理论的基本框架,也为后
产权理论是一门涉及哲学、法学、历史学以及经济学
来马克思在资本论及其他著作中对产权理论进行详实
的综合性理论。因此要对产权理论展开完整并且深入
,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的研究对研究者的学术背景有很高的要求而马克思正
,,马克思通过科学的研究和对于现实的敏锐观察与思
契合了这样的要求。马克思先后毕业于波恩大学及柏林
考,构建了一个博大精深的产权理论体系。当然,在马克
大学的法律系在此期间他掌握了系统的法律知识并对
,,思关于产权理论的著作中,一般都只出现!所有权∀,而很
哲学和历史学有了相当深入的研究。大学毕业后马克
,少提!产权∀。但仔细研究后可以发现,当马克思所论述
思担任莱茵报的主编,并参与了莱茵省议会关于林木的所有权属于广义的范畴时,实际上表达的就是产权或
盗窃法的辩论,为贫民的基本生存权利进行了坚决的辩财产权的意思。马克思产权理论的核心内容主要包括:
护。这次辩论,不仅使马克思懂得法不是孤立的,而是与(1)产权是所有制的法律表现形式。(2)财产和产权属于
经济密切相关的,同时也使他首次遇到产权问题。由此,历史的范畴,不同的历史状态可以采取不同的形式。(3)
马克思又踏上了研究经济的道路。莱茵报被封以后,产权存在不同性质的第一规律和第二规律。第一规律是
他迁居巴黎,开始系统地研究政治经济学,于1844年4~商品生产的产权规律,第二规律是资本主义生产的产权
8月间完成了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使产权思想前进规律,第二规律是由第一规律转变而来的。(4)产权是由
了一大步。但马克思用异化劳动来解释私有产权的起所有权、占有权、使用权、经营权、索取权和继承权等权利
源,在方法上还带有唯心的色彩,直到1846年马克思与恩组成的权利束,可以统一,也可以分离。(5)所有权是基础
格斯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完成,才标志着产权研究性的权利,在产权结构中具有决定性意义。(6)!社会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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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与科斯产权理论在中国改革进程中的运用

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便同它们一直在其中活动的正外部性和负外部性。正外部性是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
现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系(这只是生产关系的法律用语)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益,而受益者无须花费代价;负外部
发生矛盾。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成生性则是某个经济行为个体的活动使他人或社会受损,而
产力的桎梏。∀#资本主义财产关系和产权制度具有对抗造成外部不经济的个体却没有为此承担成本。科斯的外
的性质,必将被社会主义财产关系和产权制度所代替。部性理论主要是针对!庇古税∀理论提出的。科斯论证了
马克思的产权理论是人类科学史上第一个比较完整在产权明确的前提下,市场交易即使在出现社会成本(即
的产权理论,它结合对资本主义资源配置机制的分析,论外部性)的场合也同样有效。一旦假定交易成本为零,而
证了资本主义私有财产制度和建立于其上的生产方式的且对产权的界定是清晰的,那么无论产权归谁,法律规范
历史局限性,深入揭示了经济领域的生产关系和法律领并不影响合约行为的结果,都可以通过市场自由交易使
域的财产关系之间的本质联系,从而引起了政治经济学最优化结果保持不变。
的重大变革。同时,马克思还将产权理论研究拓展到历科斯产权理论是在思考和批判传统的西方微观经济
史唯物主义的领域,他在考察资本主义私人财产制度时,学和福利经济学的一些根本缺陷基础上形成的。20世纪
将其看做一个历史的范畴。他从资本主义经济细胞∃∃∃30年代的西方经济学在考察资本主义经济运行时,一般
商品出发,说明商品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包含着资本主都把私有产权作为既定的前提,进而讨论如何通过竞争
义一切矛盾的萌芽,然后从简单到复杂,从抽象到具体,和市场机制使整个社会得到最大福利,即帕累托最优状
论证这个矛盾如何一步步演化成社会的基本矛盾,如何态。但资本主义经济运行中严重的失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