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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的动态变化宇周一、人民币升值压力的内涵内容提要本文把人民币升值压力细化为三种压力，即，外汇市场上的市场升值压力，来自外国政府的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和国内政策性升值压力。在进行以上分类的基础上，本文将探讨这三种升值压力的区男Il和内在联系，以及这三种压力的动态变化和对我国汇率政策的影响。关键词人民币汇率汇率制度作者简介周宇，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中图分类号：F830．7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6964【2004】08—040618—0548进入2004年以后，有关人民币汇率问题的争论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人民币汇率的升值预期也明显减弱，这是因为人民币汇率的升值压力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今后，有关人民币汇率问题的争论是否会死灰复燃，人民币汇率的升值预期是否会重新上升以及人民币汇率是否会出现升值趋势，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的动态变化。基于以上认识，本文将从人民币升值压力的生成机制这一角度，探讨与人民币汇率相关的一些问题。2003年，人民币汇率所面临的升值压力主要指来自外部的政治性升值压力，值得强调的是，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只是人民币汇率面临的一种压力，实际上，人民币汇率的升值压力可以分为三种压力，下面本文将首先分析这三种舟值压力的内容和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人民币的三种升值压力包括：第一、外汇市场上的市场升值压力。这一压力指外汇供给大于需求，外汇市场上形成人民币升值压力。在政府维护钉住汇率制的情况下，市场压力本身不会引起汇率的升值，只有在这一压力引发后两种升值压力，即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和国内政策性升值压力的时候，才会间接影响到汇率的变化。第二种压力是来自外国政府要求人民币升值的压力，本文将这一压力定义为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在存在以上第一种升值压力的情况下，如果政府耍保持人民币汇率稳定，就必须干预外汇市场。针对政府的干预，外国政府有可能施加人民币升值压力。第三种压力为内部政策性升值压力。在出现以上第一种压力的情况下，政府为了维护汇率稳定不得不进行外汇市场干预，这种干预会助长通货膨胀风险，因此，在存在通货膨胀压力的前提下，反通货膨胀政策会成为推动本币升值的压力。就以上三种压力的关系而言，市场升值压力的出现一般早于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和内部政策性升值压力，而且，市场升值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决定和制约着后两种升值压力的存在和变化。在完全的自由浮动汇率制度下，市场升值压力会直接引起本币汇率的升值，但一般不会导致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和国内政策性升值压力的产生。而在钉住美元汇率制度下，市场升值压力·36·《世界经济研究》2004年第8期’本论文的写作得到上海市引进海外高层留学人员基金组织的资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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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民币升值压力的形成过程人民币汇率升值压力的动态变化升值压力的影响正好相反。即该升值压力不会直接引起本币汇率的升值，但有可能通过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和内部政策性升值压力，间接引起本币汇率的升值。首先，从市场升值压力和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的关系来看，一般而言，只有在存在市场升值压力的情况下，政府干预市场的行为才会引发来自外部的政治性升值压力，这是因为如果不存在明显的市场升值压力，外国政府很难找到要求升值的理由。由于受这一因果关系的影响，就时间顺序的排列而言，市场升值压力的出现一般要早于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不过尽管市场升值压力是诱发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的主要因素，但这并不意味着前一种压力必然会引发后一种另外，值得强调的是，虽然市场升值压力具有诱发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的作用，但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并非完全被动地受制于市场升值压力，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的出现会提高人民币汇率的升值预期，而升值预期的上升会增加市场对人民币和人民币资产的需求，这意味着外部政治性升值压力具有助长市场升值压力的作用。其次，就市场升值压力与政策性升值压力的关系而言，因为只有在存在市场升值压力的情况下，政府的外汇市场干预才会助长通货膨胀风险，而且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政府才有可能把本币升值作为反通货膨胀的政策手段，因此，市场升值压力是导致国内政策性升值压力出现的主要因素。尽管这两种压力存在以上联系，但市场升值压力的出现未必一定会伴随政策性升值压力。如前所述，在完全的自由浮动汇率制度下，政府不干预外汇市场，市场升值压力只影响汇率变动，不影响货币发行，因而不会直接引起通货膨胀风险。即使在固定汇率制度下，只有在以下两种情况同时出现的前提下，市场升值压力才有可能转化为政策性升值压力，这两个前提是：第一，国内存在明显的通货膨胀倾向；第二，资本项目已处于开放状态。2003年在有关人民币汇率问题的争论中，国内政策性升值压力也是人们关心的重要问题之一。如格林斯潘曾指出，中国政府很难长久维持钉住美元的汇率制度，其理由是政府对外汇市场的干预会助长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