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养老保险的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及其矫正路径.pdf

养老保险市场：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及其治理路径

李学军
（北京交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100044）

摘要：本文基于养老保险制度变迁的视域，系统分析了养老保险的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现象的成因，
提出了治理养老保险市场“二元失灵”——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的治理思路，论证了养老保险领
域的政府行为与市场行为均衡的实现条件。
关键词：养老保险；市场失灵；政府行为

一、养老保险、市场失灵与政府干预
一般认为，现代经济学对市场失灵问题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领域：公平和效率问题，
经济周期与失业，垄断与竞争问题，市场的外部性问题，公共产品的供给问题，地区间发展
不平衡问题，信息不完善问题，风险及不确定性等问题。对上述问题讨论的一个基本结论是：
市场虽然在配置资源方面起着很好的作用，但它并不是万能的，还存在许多缺陷，因此需要
有非市场的力量，通常是国家的权力机构来干预，对市场缺陷进行纠正，从而为政府干预措
施提供了基本理论依据。
由于存在市场缺陷，一些公共部门的经济行为，市场经济中通行的利益选择、市场定价、
资源配置等原则不再适用，养老保险等部门的各项计划就不可能完全按照个人利益选择或市
场定价来组织实施，必须在政府干预下由政府组织强制实施。这是养老保险作为政府干预形
式存在的基本理由。
（一）商业养老保险市场逆选择
逆选择（Adverseselection）是指由于信息不充分，投保人往往做出不利于保险合同
规定的选择。尤其是当投保人对其身体健康状况和预期寿命的信息比保险公司掌握得更多更
全面时，逆选择成为商业养老保险市场经常面临的问题。
由于逆选择存在，在保险市场上由纯概率水平决定的均衡处于不稳定状态，因为低风险
群体不愿参加。同时，由于竞争因素的影响，保险公司亦不愿在不利的条件上提供保险，从
而难以通过保险市场机制实现对投保人基本收入的全面保险保障。通过政府干预，实施强制
性养老保险计划，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服因逆选择造成的对保险保障的不利影响。
（二）道德风险及其后果
从直观意义上看，道德风险（Moralhazard）是投保人投保后，认为已将风险转嫁给
保险人，高枕无忧的心理放松了对危险标的物的防范，从而增加了保险公司赔偿的机会。当
投保人能够在比预期更节约费用支出的条件下，由利益因素或心理因素，很可能影响预期损
失概率与损失程度，此时则可能产生道德风险进而影响保险公司的经营效率。显然，就个体
而言，支付一定费用，加强防范措施，无疑会降低风险事件发生概率。从全社会看，用于防
灾的边际费用等于保险标的边际损失的降低幅度。但在全额投保的情况下，保险公司无法评
价投保人的防范措施与效果。就个体而言，附加费用与保费降低之间几乎很少激励，并且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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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者是支付较少保费者。
（三）老年储蓄不足
能否通过劳动者就业期间由预防动机引起的足够储蓄实现退休养老目标，值得怀疑。对
单个个体而言，达到一定年龄段（退休前后）收入水平将突然下降，或由于通货膨胀等因素
而导致实际收入水平大幅度下降。能否通过个人的力量，如在职阶段相当水平的储蓄，来应
付难以预测的收入水平降低的风险，则难以简单下结论，需结合社会经济制度、文化传统、
储蓄习惯及个性特征等诸多因素进行分析。发达国家经济理论的一项研究结果表明，人们对
于生命周期各阶段中对待消费与储蓄方面存在短视，认为即使退休时没有足够的储蓄，政府
总不会置之不顾，政府有责任和义务提供老年经济保障。因此人们往往存在老年储蓄不足的
倾向，需要政府通过建立养老保险制度以弥补老年经济保障方面存在的缺陷。
（四）信息不完备性及近视病
即使人们清楚并愿意为其退休养老制定储蓄计划，但对于涉及未来几十年的储蓄计划，
单个个体还会面临许多问题：如何储蓄，储蓄计划的投资回报率怎样，在通货膨胀的情况下
如何实现资金保值与增值。导致这些问题产生的基本原因是个人无法也不可能掌握足够的信
息。信息不完备性妨碍了人们自由地安排和支配储蓄计划的投资，妨碍了人们对长期性投资
收益的合理预期决策，在趋利避害动机的驱动下，人们往往更热衷于短期投资行为并关注其
投资收益，并进而可能推进现期消费水平，但最终不可避免地会将长期性退休养老问题推入
一种不确定性境地。尤其是年轻一代，受短期行为支配，崇尚超前消费，将退休、养老这一
类长期理性储蓄计划视为不合理或因其毫无吸引力而放弃。显然，如果离开政府干预下建立
的强制性养老保险计划，难以解决劳动者的退休养老计划，难以解决劳动者的退休养老问题，
并最终会对社会发展产生严重影响。
5、处置通货膨胀风险的困难
通货膨胀风险已成为困扰现代经济社会的主要障碍之一，尤其对长期老年经济保障计划
的影响较大。如果没有处置通货膨胀风险的好办法，就会从根本上妨碍老年经济保障目标的
实现。但是发达国家养老保险发展的进程表明，私营或商业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