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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人类理解研究》
看休漠怀疑论的性质

汪和梅

·
《人类理解研究》是近代英国哲学家大卫休漠的一本主要哲学著作,是他接受了

、
处女作《人性论》失败的经验教训后,经过深思熟虑精心选材而写成的。这本书文字
简洁通俗,内容充实集中。休漠自己也认为这是“包含他的思想感情和哲学原理的唯一

。
的一本书”
《人类理解研究》,顾名思义,是研究人类对事物的理解,即考察人的认识能力与
认识过程的著作。全书十二章的主要内容是论述经验主义的认识论,通过对经验主义的

。
阐发,得出怀疑论与不可知论的结论本文试就休漠怀疑论的性质问题谈谈对这本书的
读后感,以就教于哲学界的同志们。

。
休漠的怀疑论是经验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考察他从经验主义发展到怀疑论的过
程,可以看出,休漠的怀疑论虽有主观唯心主义的一面,但不能归结为主观唯心主义哲
学,而应该说是一种中间派哲学。

。
《人类理解研究》的头几章集中论述了休漠的经验主义观点休漠和一切经验主义

。
者一样,认为人的认识起源于感觉经验他将感觉经验统称为知觉,知觉可分为两种:

。
观念和印象他说:“我所谓印象一词,乃是指我们的较活跃的一切知觉,就是指我们

。
有所听,有所见,有所触,有所爱,有所僧,有所欲,有所意时的知觉而言”¹“所

。
谓观念就是在反省上述的那些感觉和运动时我们所意识到的一些较不活跃的知觉”º
虽然休漠又把观念分为简单的和复杂的两种,但是在他看来,不管是复杂观念还是简单
观念,归根结底都是原始印象不同方式的结合。休漠说:“我们的一切观念或较微弱的
知觉都是印象或是较活跃的知觉的摹本。”»“思想中的一切材料都是由外部的或内部

。
的感觉来的人心和意志所能为力的,只是把它们加以混合和配列罢了。”¼由此,休

。
漠就得出结论:人的认识不仅来源于感觉经验,而且归结于感觉经验在他看来,人类

。
一切知识都是印象的不同结合,都是自己感觉的配列,人的认识都在知觉之中这样,

。
他就将经验主义发展到了极点而进入死胡同我们称这种经验主义为绝对的经验主义或

。
狭隘的经验主义
列宁说:“在‘经验’这个字眼下,无疑地可以隐藏哲学上的唯物主义路线和唯心
主义路线,同样也可以隐藏休漠主义路线和康德主义路线”½。这就是说,光凭经验还
不足以区分两条认识路线,关键问题在于经验、知觉的源泉是什么?对这个问题的回
答,决定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分野。洛克回答说,感觉经验来源于物质实体,因此
是唯物主义的;贝克莱回答说,感觉经验来源于“自我心灵”的精神实体,因此是唯心
主义的;休漠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既不同于洛克又不同于贝克莱:他不仅反对洛克的物
。
质实体,而且反对贝克莱的精神实体休漠说:“自然使我们远离开她的秘密,她只
使我们知道物象的少数表面的性质;至于那些物象的作用所完全依据的那些能力和原
则,自然都向我们掩藏起来。”¾休谋从绝对经验主义出发,认为无论是物质实体或是
精神实体都是经验之外的东西,而经验之外的东西是人的认识能力所达不到的,因此只

。
好抱怀疑态度,得出不可知论的结论列宁认为;“这个不可知论的规点注定要动摇于
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之间。”¿并指出:“恩格斯把哲学体系基本上分为唯物主义和唯

、
心主义,把近代哲学中的休误路线看作是介于两者之间动摇于两者之间的中间派”À。
休漠怀疑论作为动摇于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中间派,必然是一种调和的折中
主义哲学,它“既承认‘唯物主义立场’,也承认‘唯心主义立场,”Á。当怀疑论承
认唯物主义立场时,必然与贝克莱的唯心主义不同;当怀疑论承认唯心主义立场时,必
然与贝克莱的唯心主义相同,因此,怀疑论与贝克莱的主观唯心主义既有共性又有差
别。由此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有时将不可知
论和贝克莱主观唯心主义放在一起进行批判,而在很多地方又将休漠的不可知论和贝克

。
莱主观唯心主义区别开来那种将休谋的不可知论归结为主观唯心主义,认为它“只是
在表现形式上比贝克莱狡猾些”的观点是不符合历史的本来面目的。

二

。
恩格斯曾将不可知论称为“‘羞羞答答的’唯物主义”羞羞答答的唯物主义,

。
虽然不是彻底的唯物主义,但至少包含有唯物主义因素休误怀疑论哲学中也包含了不
少唯物主义因素,这在他的《人类理解研究》中有十分清楚的论述:
第一,知觉的来源离不开外在刺激物的作用。他说:“一个物象虽然可以刺激起某

。
种感觉来,但是它如果从未同感官接触过,则人也不能得到那种感觉”@这和他在
《人性论》中说知觉的产生“依靠于自然的和物质的原因”@,,’合灵在发生知觉时,必

。
须要由某处开始”是一致的这里不仅承认感觉之外有刺激物的存在,而且承认物质
感官是产生感觉的物质前提,所以他才说:“一个瞎子并不能构成颜色的观念,一个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