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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示画面方法种种
——《都市精灵》赏读

江苏金坛市华罗庚实验学校张和忠

画面展示法，是一种将人、事、物、景加以剪辑组合拼贴起来，构成一组组艺术画面，表达一定思想内容的写作方法。由于取景的部位不同，其画面可分为特写、近景、远景、全景等类；由于描绘的手法不同，其画面可分为速写、白描、工笔、油彩等类；由于反映的内容不同，其画面还可分为人物、场面、景物等类。其共同特点是，凭借语言材料，造成逼真的空间感，使读者产生身临其境、如见如闻、可感可触的深切感受。舒乙先生的《都市精灵》一文采用了在描写中、联想中、对比中展示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一组组画面，给我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描写中展示画面。文章第1段描绘了“一景”的画面。这里的环境“古树参天”“游人稀少”“幽雅得很”，喜鹊们“成双成对”“成帮成伙”“跳来跳去”“飞来飞去”“叫来叫去”，充满了生机和快乐，是都市里极为难得的鸟类天堂。第4段描写了一对乌鸦孤独的画面。在“冬天”里，在“枯枝”上，它们“蹲着”“不叫”，“呆呆”的像“寂寞的旁观者”，展示了一幅令人可怜可悲的画面。第10段描写了美国旧金山海兽海鸟的画面。既有动物的画面描写，大海狮们“旁若无人的打斗、游戏、抢地盘”，大海鸟们“腾空”“低空滑翔”“一抿翅膀，像炸弹一样，射入水中，百发百中”，还有人们与鸟和谐相处的情景，看“无数游人驻足观看，成千上万的孩子和他们的家长，一看就是好几个钟头”。这样细致的描写，使一幅幅画面生动有趣、具体感人。
在联想中展示画面。文章从现代文学馆的“一景”“一宝”写起，先写了由于环境优雅，鸟鹊嬉戏的情景，让人产生自豪、喜爱之情，反向联想到今天的北京“连乌鸦都久违了”的现状。又从时间角度联想到几十年前的北京城里城外喜鹊成帮成伙、飞来飞去、叫来叫去的景象，抒发了自己伤感之意。为了论说“每座城市都应该有每座城市钟爱的小动物”，文章又进一步空间联想，从北京联想到昆明、上海。昆明有成千上万只红嘴鸥飞来过冬；上海绿草地上有漫步的白白胖胖的大鸽子。最后，作者又从国内联想到国外，详细描写了美国旧金山海兽海狮“旁若无人的打斗、游戏、抢地盘”的情景，和海鸟“腾空”“低空滑翔”“一抿翅膀，像炸弹一样，射入水中，百发百中”的景象，让人羡慕不已。联想让画面的内容更加丰富，表达的思想更加明确。
在对比中展示画面。文章还注意在对比中展示画面，使画面的内涵更深刻。例如，今日北京：乌鸦久违了，难得看见一两只，也是“老鸹不老呱”，昔日北京：乌鸦数量之多，达到遮天的地步，大白天都敢“肆无忌惮”地大叫。这样的画面对比，流露了作者惋惜之情。再如，北京和其他城市的对比，现在北京碰巧还能看见一只松鼠，就是“一宝”了；一年四季虽有鸟，不过多半是一只或一双，就是常见的乌鸦，也是不叫，只会呆呆的蹲着，成了孤独寂寞的旁观者。而昆明近年来却有成千上万只红嘴鸥飞来过冬，上海的绿草地上有漫步的白白胖胖的大鸽子，显明的对比，表达了渴望人鸟共存、和谐发展的理想境界。还有中国北京与美国旧金山画面对比，更说明人类应该与鸟、鱼、兽共存，应该优化生活环境质量。
当然，运用画面展示法，要注意两点：一是目的要明确，必须服从主题的需要，不可随兴所至，见美即摄；二是必须突出特征，不可流于平淡空泛。
发表于《语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