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因子下瑞幸咖啡财务舞弊浅析.pdf

关键词：瑞幸咖啡；风险因子理论；财务舞弊
近年来我国财务舞弊事件呈现出高发趋势，仅在201年，康美药业财务舞弊案创造了A
股史上最大规模财务舞弊金额；康得新财务舞弊案刷新了A股史上最大利润造假金额；獐
子岛集团更是多次虚构存货、违规计提资产减值准备而在2020年年初瑞幸咖啡财务造假案
震惊了整个资本市场，一时间，摩根士丹利、瑞士信贷等投行如芒在背；会计事务所安永力
求自保；投资者抛售股票。瑞幸咖啡因为覆盖面广、社会知名度高，造成的恶劣影响远甚于
其他舞弊案。本文以该案为契机透过复杂的造假手段，从案例背景舞弊手段、基于舞弊风险
因子理论的动因分析、治理措施四个方面对瑞幸财务造假案进行分析。
一、瑞幸咖啡财务舞弊分析
（一）瑞幸咖啡简介
1.高管背景及关系：2017年11月神州优车副总经理钱治亚辞职创立瑞幸，便暗示了其
与神州优车存在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种联系也为后来瑞幸爆雷埋下伏笔。瑞幸的初始资金
全部来自于创始团队和陆正耀的个人借款。此外陆正耀还将神州总部的场地租借给瑞幸作为
办公场所，而瑞幸的早期员工基本均来自于神州。在企业经营理念上，钱治亚完全承袭了陆
正耀的风格：找到风口—快速融资—烧钱扩张—迅速IPO—拉高股价—套现离场，由此这个
由神州系掌控的资本运作团队就开启了融资之路。2.发展模式：融资—扩张—再融资—再扩
张。瑞幸的扩张速度令其他企业难以望其项背，从2018年4月到2019年4月，一年时间
瑞幸的线下门店数量从290家增长到2370家截至2019年年末瑞幸门店数量超过4500家，
从而超越老牌咖啡企业星巴克的3300多家门店成为国内第一。与快速增加的门店相对应的
是瑞幸在三年时间里完成了数轮融资（见表1），但是快速扩张的瑞幸咖啡始终难以找到合
适的盈利模式，单个门店150万元的收入难以平衡支出，因此门店越多，亏损也越大，巨大
的现金缺口，增加了瑞幸的融资需求。
（二）瑞幸咖啡财务舞弊手段
1.虚增收入：简单而言，总收入=平均价格×销售量，通过浑水机构的做空报告可以发现，
瑞幸同时从单价和销售量两个方面入手虚增收入。在2019年第三和第四两个季度瑞幸分别
虚增销售量69%和88%，为防止机构调查其真实销量，瑞幸门店的单号并不是按顺序出单，
中间会存在一定的跳单情况，由此可见瑞幸的造假是一场有计划的主观行为。另外瑞幸还虚
增了单个商品的收入。根据浑水的调查，其单个商品的平均价格大概为9.97元，而瑞幸公
布的数据较前者高12.3%，从价格区间来看，瑞幸表明其62%的产品实际价格超过标价的50%，
而浑水认为，只有28.7%的商品超过标价的50%，而单杯实际支付价格超过15元的顾客仅
占18.9%。此外浑水收集了25843份用户小票，分析后发现单笔订单商品数从2018年第一
季度的1.74件到2019年第四季度的1.14件，呈下降趋势。浑水测算得出，在门店平均销
量293件、均价9.97元的真实情况下，门店亏损率约为28%，由此看来瑞幸门店并没有实
现其所谓的盈利。如果瑞幸想要实现盈利，则需要做到均价13元或者日销量达到800件以
上，显然瑞幸离此仍有较大差距。2.虚增成本：如果瑞幸仅仅虚增收入，通过分析企业的货
币资金余额很容易发现其造假行为，因此瑞幸同时也虚增了销售费用。浑水在报告中指出，
瑞幸2019年第三季度夸大广告费用150%。通过对门店真实销售金额的测算，瑞幸第三季度
虚构门店利润金额为3.97亿元，而瑞幸披露的广告费用和浑水调查的其广告费实际支出金
额差额约3.36亿元，二者金额较为接近，可以推断瑞幸很可能将虚增的收入通过广告费形
式转出。3.质押股票：根据2020年1月8日瑞幸招股书披露信息，董事长陆正耀、CEO钱
治亚及第三大股东SunyingWong分别质押了各自持有股份的30％、47％和100％，约为总
股本的24%，按当时市值计算约为25亿元。大量质押股票会将潜在的股票下跌风险转移给
其他投资者。当股价下跌时，银行就会要求企业提供更多抵押物，如果企业无法提供，银行
将会出售股权，将进一步导致股价下跌，侵害中小投资者利益。
二、瑞幸咖啡事件舞弊风险因子分析
（一）道德品质
瑞幸企业内部充斥着股票套现等短期获利思想。高管们在一味追求个人利益的时候，就
会侵害企业长远利益和众多中小投资者的利益，并且瑞幸案件性质相比较其他财务舞弊事件
性质更为恶劣，其创始人和高管团队并非初犯，瑞幸前董事长陆正耀在担任神州租车董事会
主席时在神州租车上市后短短9个月时间内套现16亿美元，首席营销官杨飞曾因非法经营
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8个月，综合上述信息来看，瑞幸管理层普遍职业道德素养较低，这种
自我约束的缺失，表现为管理层通过财务造假手段获取非法利益。
（二）动机
1.粉饰业绩表现需要：现磨咖啡行业中，星巴克拥有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