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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道家的死亡观 一、死的非真实性 一种常见的思考死亡的方式是去否定它。在西方文化的叙事中, 关于这种对死亡的否定存在着严重的紧张。在大家“所接受的”柏拉 图的思想中,公平而论,在“被接受的”(received)作为形上学家 和抽象的形式主义者(这是基督教化和20世纪科学主义的产物)的柏 拉图以及作为寓居于我们的当今时代的神话学家、戏曲家和艺术家的 更令人感兴趣的柏拉图之间,需要作出区分,这一点是很有必要的。 我们是从一个有关永恒不变的秩序——理型的世界——的假定开始的。 然后,通过将其界定为一种变化从而限定了死亡,并且,那种变化是 仅仅关注于现象世界内部的物质性方面的。在这种柏拉图式的模式中, 人的持久性的同一性(persistingidentity)——不朽的灵魂,由于和 真实世界的亲和性从而获得了保证。特定的个人或许会在遭受偶然变 故的意义上“死亡”,但其本质的“人性”(humannature)则由人 的不变的理型而获得担保。并且,这种“人性”与教父们所诠释的超 越原则的关系也就成为创造的神明。在“生”独立于“死”而不受死 的影响这样一种意义上,这种世界观将生死建立为一种二元对立的范 畴。我们可以做这样一种类比,生与死的关系就如同上帝和世界的关 系,后者是前者暂时和不完美的反映。通过诸如不朽的灵魂以及超越 的世界这样一些形上学和超自然的假定,人类经验被固化并提供了一 种文化的视野。 如果可能的话,这种“多背后的一”模式中的根本变化将是巨大 的。在其著名的论“疯人”的文字中,尼采叙述了在杀死上帝的过程 中抛弃有关秩序的根本形式原则所导致的灾难性后果: “上帝到哪里去了?”他喊道,“我要告诉你们,我们杀死了他, 你和我。我们都是凶手。可我们是怎么做的呢?我们怎么能够饮尽大 海?谁给了我们海绵擦去整个地平线?我们将地球与它的太阳分离时 我们都做了些什么?它如今到哪里去了?我们如今正往何方?离开了 所有的太阳吗?我们不是在永久地沉沦吗?后退,靠边,向前,往所 有的方向吗?是否还剩下升降?我们是否没有正在通过无尽的虚无而 飘浮不定?我们是否没有感觉到无尽虚空的气息?它没有变冷吗?是 否不再有越来越多的黑夜总是出现呢?早晨不许有灯笼升起吗?……” 参见R.J.Hollingdale翻译的《尼采的读者》(TheNietzsche Reader,London,Penquin,1977),页202~203。 杀死上帝不仅吞噬了柏拉图的太阳,将制造那些需要照亮人类经 验的责任放到了我们自己的肩上,并且,那还会进一步要求我们与我 们自身死亡的真实性和不可避免性达成某种协议。对尼采来说,这是 一种实现,它会对我们所赖以生存的能量产生有益健康的影响。 二、生死的关联性 对于死亡的态度,还有另外一种相反的选择渗透在古典中国哲学 尤其是道家传统之中,或许我们对这种态度还不太熟悉。这种对待死 亡的态度对于中国文化的深远影响一直延续到今天。那就是:肯定死 亡。在《庄子》一书中所能发现的这种对于死亡的肯定,甚至不是一 种隐秘的论断: 孰能以无为首,以生为脊,以死为尻,孰知死生存亡为一体者, 吾与之友矣。(《庄子·大宗师》) 对这一段内容的诠释,必须始于这样的观察:与某些古代西方传 统中代表性的文本不同,在古代中国的根源中,明显缺乏宇宙起源论 的神话。哪里有最初的开始,合理的推论是哪里就有最终的结束。于 是,死就是生的终结。 与此相反,在古代中国,主导型的假设是:转化的能量不是靠某 种独立于其创造物的外在的充足理由,毋宁说,这种变化的能量就存 在于世界本身之中。世界是自生(autogenerative)和自然的 (selfsoing),没有最初的开始,也没有可以推定的结束。如果存在 一种“本体论的”(ontological)假定,那就是:宇宙是一个“气” (psychophysicalenergy)的不断凝聚和扩展的场域,气经历着自身 不断的转化过程。在这样一种世界中,“事物”根本上是境域性的。 并且,境域优先于行为。有时称为“气”,有时称为“道”,有时称 为“自然”。这种经验的场域是行为得以抽象而出的所在。由于世界 是过程性的,由于其创造性是“其来有自的”(abinitio)而不是 “无中生有的”(exnihilo),各种现象就从来都既不是原子式的离 散的,也不是各个孤立自足的。《庄子》说: 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 不可以加矣。其次以为有物矣,而未始有封也。(《庄子·齐物论》) 与柏拉图——基督教文化主导的“两个世界”的形上学模式相对 照,古代中国传统是一种“现世”(thisworld)的理论,在这种理论 中,变化和暂时性没有受到否定。它是一种“此世”而非“一个世界” 的理论,因为它是一个无边无际的过程。并且,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