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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河舞厅”往事随着歌曲《漠河舞厅》的爆红,越来越多的人想要了解漠河这个黑龙江省西北部的县级市。下面是小编和大家分享的关于“漠河舞厅”往事的新闻报道一篇,提供参考,欢迎你的参阅。  “一蹲、二起、三摆架”。  11月6日晚上,中国最北端的小城漠河,55岁的李金宝展示了一段舞技,他搂着舞伴,反身、倾斜、摆荡……旋转在偌大空旷的舞厅中。《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是一支慢三舞曲,抒情的舞灯时明时暗,摇曳生姿。  10月下旬,一首《漠河舞厅》歌曲爆红,将这家东北边陲小城的舞厅推到了聚光灯下,创作者柳爽介绍,歌曲以舞厅里一位独舞老人“张德全”(化名)和其在大火中失去的亡妻的故事为创作背景。歌曲里忠贞的爱情故事,唤起了人们对发生在1987年的大兴安岭“五·六”特大森林火灾的沉痛记忆。  火灾之后,漠河重建,当地出现了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私营大众舞厅,成为除电影院之外最受当地人喜爱的休闲娱乐场所,也见证了漠河人漫长的自我疗愈与生活复苏。作为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大众流行产物的舞厅,在漠河被赋予了另一层特殊的意义。  但此后三十多年间,舞厅从顶峰走向衰落,并一度断档,直到2018年年底,李金宝的舞厅开张。  当年跳舞的人老了。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年轻的“张德全”们从全国各地来到这座边陲小城,交付半生青春。如今暮年已至,一部分人搬离漠河,还有一部分人选择留下来。  由于疫情等压力,舞厅经营惨淡,李金宝一度想把舞厅关了。随着《漠河舞厅》的走红,他改变了想法,“把舞厅开下去,让跳舞的老人们能一直跳下去。”  2019年12月,柳爽在舞厅拍到的独舞老人“张德全”。受访者供图  寻找“张德全”  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半地下室,坐落在漠河的商业区。  入冬之后,漠河的白昼越来越短。下午4点左右,小城暮色四合,地下室门匾上“舞厅”两字的霓虹灯亮了起来。门匾左边竖着排版的“漠河”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装上灯带,看起来毫不起眼。这是李金宝几天前才替换的名字,在此之前,他的舞厅叫做“梦知艾”。  从台阶下去钻进室内,是一间约400平方米的长方形空间,室内光线暗淡,暧昧的粉红色灯光撒落下来。舞厅左边靠墙放着一排整齐的座椅,叫做“普座区”,收费5元;舞厅右边几张桌子和椅子组成“卡座区”,桌上铺着绿色的台球桌布,盛放着一盘糖果,这里的收费是每人10元。  黑龙江疫情持续收紧,李金宝的舞厅有一阵没有营业了,整个大厅空落落的。  下午五点多,漠河文旅局局长冯广庆来到了舞厅。自从《漠河舞厅》火了之后,他经常来舞厅找李金宝。  他刚来不到几分钟,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人探头钻进了舞厅。他操着一口广东腔普通话问道,“这里是不是漠河舞厅啊?”他是柳爽的一名粉丝,1996年生的小伙子,从深圳飞到哈尔滨,又转乘绿皮火车花了十几个小时才来到漠河,只是为了“见一见真正的漠河舞厅。”  冯广庆有些激动地揽住他,“你是第一个来打卡的粉丝,来,我们必须合个影。”  冯广庆今年53岁,平时喜欢玩短视频。出于文旅行业的工作习惯,他经常会搜索全网的漠河元素。《漠河舞厅》这首歌他去年就听过,但是没怎么留意。  漠河文旅局的视频号由一名90后年轻人运营。今年3月,文旅局的视频号曾经发过《漠河舞厅》歌曲,但没激起什么水花,冯广庆没太关注。直到10月中旬,这名年轻人把歌曲背后的这段爱情故事提炼出来,以旁白配歌曲的形式发在短视频上,突然就“火得一塌糊涂”。  处于舆论中心的李金宝,显然消息滞后了很多。10月中下旬的一天,漠河当地电视台的记者扛着摄像机来拍舞厅,跟他说,“你这舞厅火了你知道吗?”,李金宝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哇。”记者翻出手机里的短视频,“看这是不是你的舞厅?”  这是李金宝第一次听《漠河舞厅》这首歌,并且知道了舞厅爆红的原因:一位叫“张德全”的老人在1987年大兴安岭火灾事故中失去妻子康氏,此后他三十多年未娶,为了纪念爱跳舞的妻子,老人经常来舞厅独舞,老人跳舞的舞厅正是李金宝的舞厅。  看着动图里跳舞的老人,李金宝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他告诉新京报记者,2019年的确经常有个老人来舞厅跳舞,别人都是成双成对跳交谊舞,只有他一个人跳独舞。“他挑曲儿呢。他喜欢节奏感强的,抒情的那种他还不跳。”  但李金宝没有跟“张德全”说过话,并不清楚他的故事。舞厅只开半年,从10月1日开到来年5月1日,夏天地下室太凉,人们喜欢在广场上跳舞。等到零下四五十摄氏度的冬天,舞友们才来暖和的舞厅。去年开始,由于疫情,舞厅更是开了关关了开,李金宝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张德全”了。  大兴安岭五·六火灾纪念馆副馆长马景春也注意到了“张德全”,纷至沓来的媒体电话打到了纪念馆,马景春翻阅了漠河县城范围内的遇难者名单,并没有找到一位康姓遇难者。《漠河舞厅》制作人柳爽告诉新京报记者,“张德全”系化名,故事加入了一定程度的文学想象和细节填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