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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姐散文中学毕业后我没能继续读书。一个偶然的机会,(有一苏姓女孩回乡为一家工厂招工)我和邻村几个女孩一起南下打工。第一次离家,第一次坐长途大巴,有着新奇也满怀忐忑,几经颠簸后我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东莞吉山村。那天下午我们并没有按原计划进入工厂,而是在苏姓女孩的姐夫看管的仓库中的电梯里,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我们才跟在苏的身后进了那家鞋厂。我们从家里出来时正是深秋,秋意已寒,广东的天气一点也没有冷的迹象。工厂里的那些人像看猴似的盯着看。我们一个个不是穿了毛衣就是穿了一件厚衣服,和那些短衣短裤相比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我们在别人频频“注目礼”下是那样的局促不安,还好厂方并没有为难,我们顺利进入工厂。但是每人必须买一套厂服,我手里仅剩的几十元就这样给搜刮一空了。因为是生手上不了流水线,我们一进厂就被送到了培训组。尽管每天的上班时间长,工作上我还是可以应付的,只是吃饭成了我的头等大事。说实话我无法适应,也无力改变。单说这职工宿舍,五层大楼,一溜排是长长的幽暗走廊,透过微弱的亮光勉强可以看到门牌号,不熟悉的人走错门也不是稀奇的事。我一向对方向不太灵敏,这一回更是如入迷宫,虽然出入宿舍和同来的女孩作伴,但有时候有些事情还得自己独立去办。比如清早去食堂打饭,对,就是吃饭才让我一个头两个大。唉!在老家时我的饭量也不大,妈妈还说我像一个猫咪一样秀气,一次总是吃那么一点饭。可是自从来到工厂以后,每天都吃大米饭,每天我都感到好饿,尤其是到了晚上那种饥饿感尤其强烈。没办法只能看着别人下班后去吃宵夜,自己只有忍耐的份。直到这时才真切地体会到没钱的日子难挨,饥饿的夜晚也是那样难挨!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就立马翻身起床,穿过长长的走廊跑厕所,打水洗漱。有时候方向搞反了本来想去厕所,等下了楼梯才知道是食堂的方向;有时手里拿着碗筷却又看到了该死的那个厕所,没办法只能又匆匆折回。明明是早早起床了,可等我到了食堂,人家早就排了长长的队伍了。本来有馒头可以吃,结果只能喝稀饭。这厂吃饭也有规定,单日子早晨吃稀饭,双日子吃馒头或是米粉,中午和晚上都是统一的大米饭。我不习惯吃米饭,尤其讨厌稀饭和菜混在一起吃,吃一回都能让我终身记恨了。有一次我吃了饭从食堂出来,看到一个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胖女人又站到队伍里,她对我招手悄悄说,时间还早这一次可以领到馒头,中午可以吃。我一听满心欢喜,于是就跑到后面排队,可就在这时管理食堂的保安过来了,被他逮了个正着,不但没捞到馒头还被保安没收了工作证(想拿工作证就得交罚款,直接从工资扣)惹了一肚子火气。晚上下班回宿舍时,我像往常一样洗漱一下就准备爬到上铺睡觉。“小妹,你怎么不去吃宵夜?”坐在床铺上正叠衣服的胖女人看到我,随口问道。也许同是河南人,也许是我和她对调了床铺的关系,她总是很亲昵地叫我小妹。我回头看着面前这个胖胖的盆子脸的女人,只见她身上还穿着蓝色的工作服,浓黑的秀发随意地在脑后挽了一个髻,头顶有几绺碎发也因刚脱了厂帽的缘故不安分的蓬起,她的两只手白白胖胖的像刚发酵好的馒头,我心头一乐冲口而出:“姐,你的手胖乎乎的真漂亮,就像两个刚蒸好的馒头。”胖姐一听看着我哈哈大笑,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她伸手理了理凌乱着跑到眼前的头发顺在耳朵上,冲我拍拍床铺:“小妹,过来坐。”我很顺从地坐到她的身边,心底暗自嘀咕:不知这个三十多岁的胖女人要和我讲什么?不管她说什么,自己还是多一个心眼的好。我坐下来有一句无一句地和她唠嗑,突然她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递到我面前,说:“小妹,这点钱你拿去买点吃的吧,我看你比刚来时瘦多了。”我愣了一下,顿时感到心里热呼呼的,我吞了吞口水不好意思地推却道:“谢谢姐,我不习惯吃夜宵。”我知道即使自己再落魄,也不能随意接受别人的施舍,哪怕是一番善意,尤其是在我无力偿还的时候。胖姐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弄她的衣服,随后就叹气道,唉!出来打工真不容易,你还是一个孩子呀,家里人怎么就放心让你出来打工?咱北方人刚到南方来吃饭就是不习惯,成天吃大米吃得人想呕吐……胖姐虽然是在感叹打工的各种艰辛和无奈,但她的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的忧伤,在我听来感觉是那样的清甜。慢慢地我喜欢上了这个性格开朗,对人热情的胖姐。她的名字叫王秀兰,来自河南省焦作市兰考县葡萄架乡,光听“葡萄”这个名字就感觉她的家乡一定很美,我打心眼里向往。由于大家都在一个车间做事,我也乐意和她一起上班,一起吃饭,没事的时候和她一起玩。胖姐就像一朵淡雅的花,悄悄地润泽着我孤寂的心田。我每天重复着车间,宿舍,睡觉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慢慢地适应着南方人的生活习性和气候。每一样改变对我来说都是那样的艰难,我自嘲这样的改变是,小孩子断奶式。一个半月后我终于领到了人生第一份工资——六十块钱。那天傍晚下着蒙蒙的细雨,初冬的广东还是有些许的清凉,我们被通知到车间楼下的空场地领取工资,下得楼才看到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站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