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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宁静肃穆的和谐境界一种宁静肃穆的和谐境界【摘要】“地道的回族作者写的地道的回族小说”,直接点明了石舒清小说中所具有的一种民族特色,这种民族特色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①反映了回族聚集的“西海固”这个特殊地域固有的民族心理、民族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②塑造了独属“西海固”一方的民族形象;③渗透着较丰富的民族文化(民族风俗)。【关键词】小说;民族特色有评论者评价石舒清小说是“地道的回族作者写的地道的回族小说”,种观点直接点明了石舒清小说创作所具有的一种民族特色。“文学源于生活”,石舒清的小说之所以具有较强的民族特色,与生他、养他、育他的,苦甲天下的回族聚集的“西海固”这片土地以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民族生活和民族命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正是“西海固”的表面荒凉而内里丰厚的黄土地,给他提供难以枯竭的创作资源和令人激动的文学想象。“我的小说所描述的人和事,几乎都属于我的民族”,石舒清小说所述的人和事不仅仅属于他的民族——回族,而且是他最为熟悉的“西海固”这片黄土地上的民族。说起“西海固”这片回族聚集的黄土地,人们总是自觉与不自觉地将“西海固”与“贫穷”联系起来。甚至“贫穷”已成了“西海固”的代名词。“西海固”是一个物质贫困、消息闭塞的地方。然而,就这片贫穷、荒瘠、枯焦、孤寂,似乎被人遗忘了的黄土地,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民。一石舒清小说中的民族特色,首先表现在它反映了回族聚居的“西海固”这个特殊地域的民族心理、民族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石舒清身为一位长期生活在回族聚居的乡土世界里的作家,一直以来他就静观默察着“西海固”的生活和命运,“西海固”那无言的大山、干涸的河道、废墟一般的村庄、苦焦的人民,在他的小说世界中有着如实反映。石舒清小说中,有对这个特殊地域民族历史回顾的,有对现实生活思考的,有对民族前途关注的。但无论是对民族历史的回顾,还是对现实生活的思考,或是对民族前途的关注,都浸渍着鲜明的民族特色和浓浓的“乡土”味道。由吹不尽的黄沙和连绵起伏的黄土丘陵构成主色调的贫瘠、荒凉的地域,石舒清诉说着古老苍凉的人生故事,揭示着回回民族艰难的生存奥秘。《清水里的刀子》是篇感悟生死的小说,小说以回族老汉马子善的心理视角感悟了生与死之间的一线所牵和相依相伴,作品的焦点集中在马子善这位老人的心灵透视。主人公马子善纷扰的思绪,由亲人的“无常”所引发的对于生与死的不停追问构成了小说的情节主线。主人公在感叹自己在生死大限面前是那样的孱弱无力,而一头充满灵性的牛竟然如此高深莫测地勘破了生死奥秘—“像牛这样的大牲,如果举念端正,在献出生命之前,看到清水里的刀子,就不再吃喝,为的是让自己有一个清洁的内里,然后清清洁洁地归去”。《清水的刀子》通过马子善老人在“主麻”前埋掉“和自己同一面炕上滚了几十年的女人”后的所见所感,悟出了“再善于讲大话的人,他也不知道他几时死”的道理。“日光倾泻在坟院里,使坟院像一个庞大的废墟”,马子善老人站在坟院门口,四周一片寂静,坟院的风微凉地掠过他的脸面,有些竟吹入他的耳朵深处,他觉得坟院比尘世要宁静得多。想到这里将是他的最终归宿,马子善老人忽然想找“李乡老”,给自己要一块长眠之地,无奈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归真”。想到自己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死掉,他突然觉得一种异常的伤感和恐惧。马子善老人站在坟院门口喃喃自问:“主啊,我究竟在几时呢?”,马子善老人想自己若是知道自己“归真”的时刻,那么提前一天,他就会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穿一身洁洁爽爽的衣裳,然后去跟一些有必要告别的人告别,然后自己步入坟院里来,找到自己的长眠之地,含着清泪,颂着《古兰经》,听任自己的征集像和风那样一丝纯吹尽。为了搭救亡人,活着的亲属就要施行一些搭救亡人的仪式。尽管阿訇说有时候举念一枚枣,比举念一峰骆驼都珍贵,但人们毕竟都是很世俗的觉得宰一峰骆驼的搭救效力要远远强过宰一只鸡,于是儿子耶尔古拜和丈夫马子善老人决定在“亡人”的“四十”上,宰一头牛搭救“亡人”。自从举意在母亲的四十祀日要用这头牛,耶尔古拜就像伺候自己的老人一样伺候着这头牛。作者为我们描绘了几个不同的宁静肃穆的和谐画面;耶尔古拜“牵”着老黄牛走到西边的墙脚下,清晨的阳光照亮了墙壁和牛的一部分,阳光落在它那阔大的脸上,它微眯着眼,不疾不缓,悠闲而舒适地反刍着,显得自在而受用。尽情地享受着耶尔古拜对它的梳洗。阳光下,耶尔古拜看着肥嫩的苦苦菜被牛大口大口香甜地吃着,看着牛瘪瘪的肚子有些夸张地鼓起耿,心里有种难以言述的喜悦;四十祀日的前三天,晨光给高高的树梢上淡淡地涂了一抹金色。无数的麻雀在巨大的树冠里异常激越地吵着,让人的心理荡开着一粼一粼很温馨的银波。马子善老人正在离树冠较近的高房子里精心地粘《古兰经》,一些金叶似的阳光从牛棚的缝隙里照进牛棚,牛宁静端庄地站在干净的牛棚着,像穿越了时空明彻了一切的老人,不